發佈時間:15:28 2024-12-09
要贏,核心的內部,不一定取決於起跑線,讓沿途風景滋養生活,也可成為人生贏家。
45歲的翁子光,19歲便踏上光影旅途,於鏡頭後由低開始浸淫多年,到2015年執導的《踏血尋梅》,揭開香港影壇的奇案新一頁,一切也源於荃灣。
「荃灣有好多好嘅戲院,好老牌嘅戲院:龍華、大光明、好景、凱旋戲院⋯⋯荃灣係特別多戲院,我屋企樓下就係蘭宮戲院,專播3級片嘅,但係好奇怪,我係喺嗰度睇《天空之城》嘅。嗰度嘅雪糕、軟雪糕,仲有思樂冰,唔係便利店嗰啲,我覺得係好美好嘅童年。」
電影拓闊翁子光的視野,讓其思維隨着光與影飛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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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喺嗰啲地方長大,所以戲院對我嚟講係好美好嘅場地,電影都令我離開咗好多現實生活。可能我細個窮,生活簡單,冇得坐飛機周圍去,而電影就帶我去好多唔同嘅世界,睇到好多唔同嘅嘢,豐富我嘅生活。」以奇案類電影起家,但翁子光有着跟其外觀成反比的膽量。」
「拍奇案片,其實我好唔舒服!從我第一部拍咗《踏血尋梅》呢啲類似嘅奇案電影之後,好多人都以為,我對呢啲嘢⋯⋯好兇殘,或者家庭有問題、心理不平衡之類。但其實我唔係!」
「我記得喺屋企食飯,電視做緊《十大手術傳真》,播緊解剖,我就即刻嘔!我係好驚嘅,細個連《黑太陽731》都睇唔到,覺得會發噩夢。」
話雖如此,其新作《爸爸》,也是以奇案為藍本,翁子光坦言,奇案之下,是他為香港人寫的情書。」
「既然《爸爸》係一部療傷嘅電影,一部釋懷嘅電影,我覺得我自己有好多嘢都要釋懷。呢幾年,可能有啲家人經歷嘅嘢,正常嘅,唔係特別慘,可能係家人離去,或者因為COVID,因為好多變化,心裏面唔舒服嘅時間,我覺得很多嘢,香港人都需要釋懷。」
從光影找到屬於自己的美好年代,於晦暗之中,翁子光也捉住了滿足心靈的要素。
「好多人覺得,香港電影嗰種娛樂,好似同其他城市有啲唔同,唔係爆笑,唔係要歌舞昇平,可能有時睇啲沉重嘅電影,反而得到釋放。你睇《年少日記》、《白日之下》,或者好似我哋嘅《正義迴廊》,都唔係一啲陽光明媚嘅電影。但反而電影裏面形成咗一種文化,就係大家喺呢個價值、維度裏面消費,覺得喺呢度,得到心靈嘅滿足。
「至於我嘅幸福度、滿足度,喺𠵱家我嘅人生入面:我未組織家庭,冇咩特別;喺創作同心理健康層面上,我都唔錯。拍完電影,又可以見到啲朋友,討論吓電影嘅嘢,喺呢個層面,我都有7、80分。」
心靈富足,也是一位贏家。
《爸爸》是反璞歸真的故事
《爸爸》取材自2010年於荃灣發生的少年弒母殺妹案,一般人的着眼點也於奇案上,但翁子光想呈現的,是另外一回事。
「我係想講一個家庭嘅故事,後來再諗,部戲對我嚟講,最大嘅主題係時間,時間對人嘅無情、傷害;仲有時間對人嘅溫柔。
「呢個係一個反璞歸真嘅故事,我深信,最好嘅電影,其實係反璞歸真嘅。當然我唔係話呢部係我最好嘅,但我覺得佢好代表到我。」
為了展示自己,翁子光也花了不少心思。
「今次我用咗4:3畫面,以前我覺得4:3係好親密,電影當然係大電影、闊銀幕,而4:3係好親密嘅,係專門俾我自己覺得要好技巧化,令所有嘢都好簡約。
「連我講嘅故事都係好簡單,就係普通人嘅故事,整體嚟講,都係有一種親密係講番人嘅本質,呢個感覺令我覺得好舒服。」
對於被歸類為「奇案片專家」,他即耍手否認。
「我覺得我唔係『奇案片專家』,或者我未來可能會改編一啲我好鍾意嘅文學作品,我自己都諗緊一啲故事,可能真人真事,但唔係奇案。
「因為我嘅創作力好差,可以講係冇創作力,我比較分析性,睇到一啲嘢之後,我會點諗,用我嘅角度去講,可能會引申一啲人性嘅嘢。我希望短期之內,香港嘅奇案都唔好再關我事。」
對於涉足奇案類,他表示初時只是抱着嘗試心態。
「但係我又覺得,有時人係好得意,對某一件事恰好⋯⋯好有感覺,可能當中有啲原因。可能奇案有啲嘢係包含唔到,因為佢係好極端咁反映人性一啲好深層嘅嘢,我會對呢啲嘢有興趣。
「我諗係因為我對文學嘅興趣多啲,我以前好鍾意睇松本清張嘅小說,又會覺得點解香港冇社會推理派呢類電影,好耐都冇,所以我覺得可以試吓做一部咁嘅電影,當時就做咗《踏血尋梅》。」
生活感覺放入電影內
除了對人投入感情,翁子光對自己的作品,也滿滿注入獨特的情感,《爸爸》亦不例外。
「好多人都話,陳麗雲飾演嘅嫲嫲,佢嘅狀態、樣、同個仔講嘢嘅態度,仲有同後生仔講嘢嗰種好心,全部都好似我嫲嫲。係嗰種所謂嘅歸屬感,我將好多我生活嘅一啲感覺,或者一啲靈感,仲有觀察到嘅嘢,都放喺電影入面。
「其實部戲真係好貼合我嘅生活,包括嗰個男事主,其實係冇養貓嘅,係我寫劇本嘅時候,覺得養貓會令佢嘅生活多番啲色彩,所以我就放咗貓入去。嗰隻貓小花係我養嘅,係《踏血尋梅》拍完之後收養,一直都喺我Office,養到𠵱家都12歲嘞。」
祖母、愛貓之外,還有:「因為我媽媽係惠州人,我真係叫我姨媽去教谷祖琳講客家話,我將好多我生活上可以拎出嚟嘅嘢,都放去電影入面。我自己冇做過爸爸,未做爸爸啦!但係喺父子關係入面,有啲對話,可能都有啲我同我爸爸嘅關係喺入面。」
滿足了心靈,翁子光也要面對現實問題。
「我拍每一部戲都要撲水,《正義迴廊》之後,我做咗《爸爸》,今年又做咗《法迷藏》,幫一位編劇朋友做監製。我真係唔想再做奇案!幫嗰位編劇朋友做監製,都係因為個劇本唔錯。
本色演出
「拍戲,因為香港電影求唔到啲咩,只係餓你唔死,但又食吃唔飽。如果純做香港電影,就真係餐搵餐食。我好多時候,都要做一啲香港以外嘅工作去幫補。我覺得見步行步,都總係會有路可以行。」
要把時間、釋懷等大道理精準呈現,除了必然食胡的劉青雲及谷祖琳外,翁子光為「兒子」這個角色,也費盡心神。
「Cast咗好多個演員,但係都係未搵到,最終係有個同事話,佢個朋友個仔有我搵嘅元素,就係Dylan(蘇文濤)。」
18歲的蘇文濤,是100%素人,演出時正為DSE作準備,現已於大學修讀英語教育。沒有戲中的陰沉,說起作品面世,更見MZ世代的幽默。
「我有大學同學睇咗我喺《爸爸》嘅演出,佢哋覺得我係本色出演,精神病嗰方面,除了殺人犯嗰Part之外,佢哋覺得我是本色出演,覺得我好睇⋯⋯我都好少俾我嘅朋友讚。」
其身旁的導演,再一次見證時間的「殘忍」。
「我都⋯⋯18歲都青靚白淨過,而Dylan唔係好似我嗰種,佢嗰種青澀,代表咗人生呢個階段係一個過渡時期,係好美好嘅年代,有純真嘅年代。」
時日如飛,當少年成了大叔,真正的少年,十分容易滿足。
「18歲之後第一件事,除咗換身份證,我都有入場睇咗套3級片,就係《Deadpool》!」
年齡只是數字,青澀之下,蘇文濤對這次旅程,也有自己的想法。
「我發現演戲幾好玩,因為好似令自己人生豐富咗,好似過多咗另一個人生。例如我自己,我可能讀完書出嚟做老師,我𠵱家去做戲,體驗咗多一個人生,雖然呢個人生未必好好,係一個殺人犯,但至少我體驗了咗,明白個心情會係點。
「做戲可以做多啲唔同嘅嘢,體驗多咗,其實我之前有諗過做社工,因為做社工會見到好多唔同類型嘅人,見到唔同類型嘅人,會擴闊自己嘅視野。」
要豐富人生,時間就是本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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