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強制還是強逼? │ 楊立門

西方國家的政府及媒體為了替中國塑造一個欺壓少數民族、踐踏人權的形象,圍繞中央在新疆的管治提出了多個議題,內容十分豐富,包括對穆斯林人口進行種族滅絕、壓制宗教自由、強逼勞工等。自從廿多年前疆獨分子和極端伊斯蘭組織開始擾攘(不排除有境外勢力協助),中央不得不用強硬手段鎮壓和「去極端化」,西方政府便死咬着這些議題不放。但種族滅絕之說實在太離譜(維族人口自二○○○年的八百萬增加至二○二○年的一千一百六十萬),所以除了美國還在喊,其他國家基本上已收聲了。宗教自由方面也一樣提不出任何可信的證據。

西方媒體往往以新疆人被中共逼害作為議題。

唯獨強逼勞工這一項仍然揮之不去。最近傳出德國兩家巨企巴斯夫和大眾汽車(福士)撤出新疆的消息,原因是他們的本地合營公司被指聘用了強逼勞工。吹哨的德國媒體其實並沒有堅實的證據,最多只是「環境證供」。其實巴斯夫的本地合營公司從不諱言僱用了多少維族勞工,也到他們家裏進行家訪。新疆的所謂強逼勞工,其實就是精準扶貧政策下,為了維族人長遠福祉而實施的一個大規模就業計劃。

中國的扶貧工作,可說是人類歷史中規模最大和最成功的,因為是傾盡舉國之力,加上企業的配合,去幫扶偏遠落後的地區脫貧,早前國劇《山海情》就是描述在這政策下,沿海先進省份福建是怎樣幫扶寧夏省的落後地區西海固的事。中國幅員之大,人口之多,社會問題之複雜,不能以西方的所謂自由民主的方式管治,所以「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」的一個重要元素,是政府在所有經濟和民生範疇的強力指導和計劃,而這並不是西方國家容易明白或體諒的。在雷厲風行的扶貧方針下,不難想像,很多措施都會有強制的成分。

世上任何政府的施政都有強制成分,如強制教育、繫安全帶、禁煙、徵稅、徵兵,以至強拍、拆遷等,肯定有人不情不願的,但政策是為了一個更大的「我」而實施。在中國,這道理在更廣闊的層面使用,而麻煩從此而生。若論對人的基本自由有最大限制的社會政策,莫過於維持了三十多年,影響了幾代中國人的計劃生育政策,但它的確切合了中國國情所需,今天我們無法想像,若沒有實行這計劃,中國將是如何模樣。

在新疆推行的勞動政策,我認為與強逼勞工基本上不同,後者普遍指艱苦、危險、工資低、沒有人會自願做的苦工。但新疆今天的工業,例如棉花種植和紡織,已十分機械化,而且有合理工資,為維族人提供了生活保障,絕不是苦工,絕大部分維族人都願意幹,容或有個別還是不願意,但這與forced labour是兩碼子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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