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心的平靜,其實比起一切都重要。
走在街上,你會發現街上的人都愁眉不展。是因為生活太苦嗎?是因為天氣太熱嗎?
平時和普通人聊天,總覺得大家好忙,好多事要煩,手和眼睛離不開手機,一切都講求快。
我是土生土長香港人—絕大部分時間吧。雖然血統有一半是日本人,但我是香港出生,講中文長大,出社會後就一直在香港社會打滾,所以我很香港人,很明白香港的一套。我並不是不接受香港人文化。雖然不至於被標籤為港女—我不太物質主義,也沒有公主癌,但我絕對是正常香港30幾歲女性的一分子。
但另一方面,我對比較文化一直有種與生俱來的執着。自小學開始,我就不斷被同學欺凌。我的名字有四個字,是個日本名(和田裕美,不是裕美,不是和小姐,不是田裕美,是「和田」加「裕美」),很多人常常叫錯,我卻在本地學校讀書,我的同學們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機會去提醒我,我是「日本雞」。
爸爸住在日本鄉下,我在他所住地附近生活的這10幾日,讓我找回了好久都沒有的平靜。我好想念這種感覺,珍惜這種感覺。
是的,香港是一個十分排外的地方。
於是,雖然同是說中文,但我總喜歡抽離在外,看我們這個社會。多年來,我很討厭這個地方。
因為在這個地方,我感受不到平靜,覺得周圍的人都好大壓力、都很浮躁。
最近回日本10幾日,找回失聯了20幾年的老爸,我更有此感。
爸爸住在日本鄉下,我在他所住地附近生活的這10幾日,讓我找回了好久都沒有的平靜。我好想念這種感覺,珍惜這種感覺。
一回到香港,我就重新投入了這個社會的氛圍。最近的我比起人生以前任何階段都忙,忙於社交媒體的運營。我現在整天就是度橋、拍片、出片、等待反應,然後和網民們互動。
這樣的工作,真的需要我人在香港嗎?不,即使我人在日本、人在英國,都是一樣,在家裏即可做到。
但只要是在香港這個地方,我就是內心很不平靜,覺得很煩。
就是在日本,我才沒有這種感覺。我深信即使我在日本做一模一樣的事情,過一樣的生活,我就是會感到更平靜。
這是在說別處更人傑地靈嗎?我不知道。
我只是認真地問自己:我應該離開這裏嗎?